殿试同样是一整天,夜幕降临时便收卷。
程子安照着老规矩,先看了一遍题目,无非依旧是赋税等民生经济问题,其中有一道,是河道河工。
时政对他来说比较简单,程子安便胸有成竹,开始磨墨,琢磨着要走稳妥路线,还是要写比较有争议的文章。
决定下来,程子安便开始磨墨,抚平皇宫特有的纸,开始提笔作答。
大殿里响起了沙沙的写字声,加上微不可查的骚动。
程子安听到轻轻的脚步声,余光处,郑相弯腰拱手。
圣上来了。
程子安没抬头,依旧低头奋笔疾书,每个字,力求写得工工整整。
过了没一阵,程子安闻到阵阵的香气,有人立在身边,深青的缂丝上,龙爪张扬。
一只戴着绿油油扳指的手,伸了过来,点了点他的案桌,好奇夹杂着威严的低沉嗓音道:“咦,你且等等,先给我瞧瞧。”
程子安装作这时方发现有人,忙抬头看去,接着很快就垂下头,要起身见礼。
圣上取走答卷,顺便打量了他一眼。愣了下,再看了他一眼,手方随意摆了下:“无需多礼。坐吧。”
程子安垂首肃立,躬身作揖见了礼,方规规矩矩坐下。
圣上看了半晌,未置可否,将答卷还给他,就离开了。
既然已经到了这里,程子安稳了稳神,提笔继续作答。
到天暗时,考试结束。
交卷后,程子安随着大流走出去,这时,郑相与一个内侍上前,道:“圣上有召,程子安,你且随着黄内侍前去面圣。”
程子安应是,考了一天,脑子有点乱,不断来回叫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