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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以明相的老奸巨猾,他如何能将这般大的事情,透露给一个举人士子知晓。

既然程子安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番话,应当就是试探了。

能想到办法,教会郑煦丰学会他头疼算学之人,还是明州府的解元,郑相更深信,程子安是在猜测。

郑相望着程子安尚稚嫩的面孔,心道聪明归聪明,就是太不懂藏拙。

“成绩优异者,一旦进了贡院,最后考得一塌糊涂,落第者不知凡几。就算解元又如何,解元照样不敢保证,能考中春闱。”

程子安已经从郑相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,不过他不担心。

总不能将明州府的进士名额全部抹掉,只要有一个,他就有机会。

程子安笑着道:“郑相估计有所不知,我进考场稳得很。什么都不怕,嘿嘿,以前我成绩差得很,常常考倒数。要是能考到倒数第四,我就不怕了,因为我有进步,回去不会被阿爹揍。每次进考场,我都抱着考倒数的心态,就算再厉害的考试,我也斑点不怵,如常答题。”

郑相倒不知程子安还有这一段过往,听他话里的意思,端看起举止表现,落落大方,还真是颇有大将之风。

郑相好奇问道:“那你是如何能考中了解元?”

程子安将程箴受伤之事说了,半真半假道:“阿爹断了仕途,就逼着我学习。我不学习就是不孝,我是大孝子,就是哭着,也要把书读完。加上后来改了科举,要是考诗赋,我真考不中。我从来都没学会作诗,作诗太难了。听说郑相的诗词天下一觉,郑相可真是太厉害,果然是宰相之才!”

如此自白的夸赞,郑相已经许久没听过了,如今对他溜须拍马者,并不鲜见,只是读书人,斯文含蓄,不似程子安。

不过他的自白,直白得有理有据。他不会写诗,对擅长诗赋之人,当然只有佩服。

至于真假,他在府学里的表现,只要一问便可得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