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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绪难得僵了僵,咳了下道:“阿爹同他有过节,阿爹以说他大字写得臭,是臭棋篓子。”

程子安嘴角抽搐,学生代受老师过,忍着吧。

不过唐祭酒为人应该比较正直,至少闻绪还能继续留在国子监。

闻绪领着程子安,前去先生的监舍拜见。先生们倒和善,只略微问了几句他的功课,就算过了。

接下来,闻绪将程子安领到了太学的课室前,停下脚步,道:“这里就是,你快些进去吧。若有事,你来监舍寻我。”

程子安拱手道谢,背着书箱进了课室。

一进屋,程子安便感到一股浓浓的暖意,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,弄得他恍惚以为,是走进了卖香的铺子。

时人喜熏香,富贵人家爱合香,在明州府学时,如辛寄年他们的衣衫,都用香薰过。

毕竟香太贵,他们那时候年幼,熏香少,闻不大出来。

程子安抬眼打量过去,学生们年纪大小不等,有的人看上去已经娶妻生子,有些人还是青春少年郎。

唯一相同的便是,满室的富贵。

程子安迎着他们的打探,大大方方走到讲台前,拱手见礼,朗声道:“在下乃是来自明州府的举子程子安,给诸位师兄见礼了。”

大家似乎没见过程子安这般主动之人,皆安安静静坐着,一时无人搭话,

程子安从容淡定,转头朝课室打量过去,见只在讲台下还有个空位,便走了过去,对邻座的人拱手施礼,笑道:“不知师兄如何称呼?”

那人掀起眼皮,懒洋洋道:“我姓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