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帖虽不是钟繇真迹,至少学到了他的一半功力,极为难得。
除了辛寄年能随随随便借出来,方寅再也想不到其他人。
方寅放下书,斟酌了下,道:“程子安,你为何与辛寄年交好?他明明以前欺负过你,你一点都不在乎吗?”
程子安认真想了下,道:“我也还回去了。”
方寅急着道:“君子不立围墙之下,辛寄年不学无术,靠着家世也能过上富贵安稳的日子。你与他不同,以后终究得靠自己努力考功名出头,可别被他败坏了名声。”
程子安想说什么,最终将话咽了回去。
方寅敏感自卑,且坚持自己的正义。
辛寄年的确欺负过方寅,给他带来了许多不好的回忆。
程子安不能仅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说话,相反,方寅也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来说话。
既然立场不同,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提此事,求同存异。
程子安道:“唉,不提他了。年后就要学习诗赋,你看过诗赋的课本没有?”
提到功课,方寅总算将辛寄年的事情抛在了脑后,摇头道:“我没看过,要等到府学的课本发下来之后才知晓。不过,我也担心自己学不会写诗。”
程子安将程箴以前的课本,从一堆书中翻出来,递给方寅道:“你看看,就是这些。反正我看不懂,实在是太难了。”
方寅迫不及待翻开书,埋头看了一会,抬起头,惶惶不安地道:“我倒是看得懂,就是不知该如何对诗。”
程子安趴在书桌上,愁眉苦脸地道:“不知如何对,就是答不出来了。惨啊!”
方寅心有戚戚焉,脸垮了下来,道:“考试时会得更紧张,答不出来,这辈子就别想出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