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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金才灵机一动,脸上堆满了笑,热情地道:“崔捕头,我这边正有事劳烦你,南城市坊”

话还没说完,崔武只听到南城市坊几个字,就拔腿跑得飞快。

章麒傻了眼,气得冲着他背影直淬道:“兀那汉子,恁地没出息,身为捕头,竟然怕几个低贱的商户刁民!看我不去赵知府面前,告你偷奸耍滑!”

崔武作为捕头,管着府城的治安巡逻,缉拿犯人。收税收钱的事情,与崔武没半点干系,章金才只能发泄几句罢了。

无奈之下,章金才硬着头皮前去了南城市坊,他雁过拔毛的性子,在南城市坊闹出了不大不小的风波。

这一场风波,后来等于是给自己挖了一道深坑,亲手将自己埋了。

府学。

程子安在新位置坐了一堂课,与之前相比,少了自由自在。座位靠近门,寒风不时从缝隙钻入,恰好吹在他身上。

李文叙穿皮裘吹不透,他只穿了厚夹袄,半边身体很快就快僵了。

程子安俯低身躲开寒风,随眼侧头看去,方寅仿佛哆嗦了下,清瘦的脸惨白惨白,跟霜打的小白菜一样可怜巴巴。

身为学渣,以前练就了一身上课睁着眼睛睡觉的本事,坐在先生眼皮子底下没了自由,他能忍。

寒风程子安也能忍,皮裘都是商队从北方贩来,一件普通寻常的皮裘,约莫在十两银子出头,程家还是买得起。就算有人认为他张扬,他也不惧。

方大牛肯定买不起皮裘,就算买得起,方寅穿了,肯定引来嘲讽酸话一大堆,以他自卑敏感的性格,得失落伤怀好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