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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要写诗啊?

程子安不由得好奇不已,跟着程箴在末座坐了下来,朝台下望去。

坐在高台上,眼前的景致一览无余,白云从眼前流过,好似伸手就可捧在手中。

清河上的龙舟飞驰而过,立在舟头的汉子双臂肌肉虬扎,挥汗如雨瞧着鼓,给同伴鼓气。

彩棚内的达官贵人们不时说笑,偶尔望一眼河里的龙舟赛。

高高在上,将一切踩在了脚底。高处不胜寒,高处跌落

程子安望着这一切,脑子乱糟糟转过了无数的念头。

龙舟赛终于出了结果,拿出彩头来的几大家,有人佯装懊恼叫可惜,有人哈哈大笑。

辛老太爷朝周围拱手,道:“承让承让!”

辛氏的龙舟队拿了头名,赵知府夸赞了一翻,程箴也做出了首诗来应和。

程子安没听出诗的好坏,听到大家夸程箴,深深感到与有荣焉。

毕竟,程箴就是他的黄金屋,千金粟。

以后程箴出仕,做到了知府的位置,他就会成为知府的公子哥。众星捧月,成为一州府最瞩目的那个崽,无需敬陪末座。

在一片喜气洋洋声中,有道不那么和谐的声音响起:“无疾的诗词文章,我等皆不敢相比。我儿与令郎恰好为蒙童班同学,听说他这次考试进步了不少,有无疾这等才情双绝的父亲在,令郎哪能落于人后,不知可学会了作诗?”

哪个不长眼的,在此等欢快的时候,提这种扫兴的问题!

程子安暗自恼怒不已,朝说话的人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