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安缩了缩脖子,很是识相闭了嘴。
酒肉穿肠过,佛主心中留。今日背功课,明日忘脑后。
好诗!
程子安自我感动中,跟着程箴来到了高台边。辛寄年在帐篷中看到程子安走过来,眼睛一瞪,蹭蹭蹭跑了出来,不悦问道:“你来作甚?”
程子安立刻精神抖擞,装作无辜,实际却是隐藏不住浓浓的炫耀与得意,朝着辛寄年的胖脸刷刷扑去:“赵知府要见我呢。”
这句话就吹牛吹上天了,程箴暗自咬牙,这混小子!
“快走,少废话!”程箴低声警告,“休要乱说。”
程子安望着辛寄年再次垮下来的脸,笑嘻嘻给他加诸二次伤害:“辛寄年,你功课写完了吗?”
辛寄年瘪着嘴都快哭了。
程子安好讨厌,大好的假日,他一个劲提功课功课!
天气热,高台上搭了彩棚,角落放着精美的青铜冰鉴,徐徐冒着白气。甫一走近,就感到一股迎面而来的凉意。
程子安听崔素娘抱怨过冰贵,不禁暗自感慨,舒适的享受都是金钱换来,有权就有钱。
程箴领着程子安上前团团见礼 ,他以前也算见惯了大场面,半点都不怯场。只一圈下来,叫得口都快干了。
彩棚里都是官员与贵人家主们,他们恭敬见礼,只拱手欠身还半礼,就算给足了面子。
程箴立在赵知府跟前说话,他丰神俊朗,身姿挺拔,在一众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中间,如鹤立鸡群般出众。
程子安暗戳戳得意,听说古代对官员的对长相外貌有要求,端只看外形,程箴就赢了一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