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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里同学家世皆不如他,他也向来看不起他们。于辛寄年来说,被家中其他辛氏子弟比过去也就罢了,如方寅这种穷酸,读书比他还要好,他如何能看得下去。

现在连与他同为差生的程子安,都快抛弃了他,辛寄年更加出离愤怒了。

“徐先生,程子安就是作弊,一定是作弊!”辛寄年一张嘴,控制不住哇哇哭起来,梗着脖子嘶声指责。

其他同学见他如此坚定,开始变得犹豫起来。

有人说道:“程子安作没作弊,由徐先生出题,他当场作答不就知晓了?”

“对啊对啊,程子安可以当场自证,洗刷自己的冤屈。”

辛寄年哭得大声,徐先生被吵得头疼不已,拿起戒尺啪啪敲着案桌,大声道:“肃静,肃静!”

议论声停了,辛寄年的哭声也渐低,变成了小声抽噎。

徐先生看向程子安,他乖巧坐在那里,从头到尾一言不发。

“程子安”徐先生想要赶紧平息事态,迟疑了下唤他。

徐先生不相信程子安作弊,除了没作弊的可能,还是他以为,如此简单的算学题,做不出来是真蠢不可及。

程子安作为程箴的儿子,有程箴的言传身教,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。有人是大器晚成,以前学习不好,那是程子安还尚未开窍。

程子安站了起身,睁着清澈的双眸望着徐先生,特别天真问道:“徐先生,学生有个问题不明白,为何我要证实自己呢?”

有人咯咯笑了起来,道:“是因为你被怀疑作弊了啊!”

程子安懵懂点头,哦了声,指着说话的人道:“李文叙,我也怀疑你做了弊,每门功课都作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