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花样百出的舞谱,柳若冰更是一筹莫展。
有的用符号记录,有的用抽象画记录,无论哪种方法她都看不懂,她光看图也无法想象是这样的舞曲。
冯喜娘性子好,耐心十足,她带着姐妹一个舞谱一个舞谱的表演,一个符号对应的一个动作那么教,就这么帮着她。
惊鸿舞、霓裳羽衣舞、胡旋舞、七盘舞……
不同舞种有不同的做作,记法也就不一样。
柳若冰对舞蹈也仅仅是在混入醉月楼前突击了那么小半月,她一直以为是没什么深度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但听舞姬细细道来,这其中也蕴藏着深厚的学问。这是她暂时还无法理解的东西。
柳若冰感觉惭愧。
坚持了一个月,大概是诚心打动了徐逸州。徐逸州终于同意她誊抄他的作品。
有了他带头,其他人自然也松动。
柳若冰兴奋地收集齐稿件,又通读了整整一夜,接着便是三天三夜的无眠。
她的傲气,她的自以为是,彻底没了。
“你今天有些安静。”徐逸州好奇地问。
柳若冰的性子可和她的名字完全不一样,她本质外向,很喜欢说话。徐逸州常常觉得她话多。可自从将诗词给她之后,她就沉默了。突然的安静,反倒令他不适。
“先生大才,若冰失礼了。”柳若冰苦笑,她能不安静吗?
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,样样被人碾压。更别提歌舞、剑技、还有香、茶道等方面。她引为傲的东西,其实没有一样拿得出手。公主府里是真正藏龙卧虎,而她确实如慕容君心所言,谁都比不过。
她开始怀疑人生。
她感到羞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