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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碧清是个工科女,没啥文艺细胞,不会接诗句,更不会说啥文艺范的话,只低头装害羞,“荷花挺好看的,我不敢拿它自比。”

李国辉笑了笑,又用现代诗赞美了荷花和她,“一抹令人心醉的粉红,根在泥沼却不沾尘泥,恰如你。”

林碧清尴尬,要问她荷花的用途,她能说个头头是道,比如莲梗能织布等等,可如果让她做诗,她没那个脑细胞。

为了不尴尬下去,她打算单刀直入,抿了抿嘴唇道:“李同志,不知道朱师傅有没有跟你说我的情况?我爸得罪了我们厂的刘宝新,他姐夫是中州市革委会主任,而且他姐夫还跟省革委会主任关系不错。”

李国辉对于林碧清不能同他谈论文学非常失落,不过却很欣赏这份诚实,他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,这不是问题。”

林碧清弯眉一笑,两个圆而深的酒窝,差点把李国辉的眼睛吸进去,不过好歹也算是个小干部,定力还是不错的,很快就回神了,他尴尬地挪开眼睛,清咳了一声,看向满塘的荷花,不过还是偷瞄了林碧清一眼,见她没有嫌弃自己那一瞬的失礼,微微地松了口气。

而林碧清继续说,“那么我来介绍下我自己,我高中文化水平,父母健在,有一个姐姐,俩哥哥,均都结婚生子,我是家里老幺,父母难免娇惯了些,基本没做过家务,特别是做饭,需要我的对象能分担家务,李同志,你会做家务,做饭吗?”

李国辉眉头皱了皱,“自古以来,都是男主外、女主内,做家务是女同志的责任,你不会可以学,你那么聪明,肯定能学会的。”

林碧清精致的眉头一皱,神色严肃道:“李同志,男主外女主内,是封建糟粕,古时候女子不能工作,主内还好说,我肯定是要工作的,对家庭经济也有贡献,所以我需要我的另外一半做家务。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李国辉很不认同林碧清的观点,“女同志结婚后,还得以家庭为主,可以出去工作,但必须得照顾好家庭之后,照顾家庭才是女同志最重要的使命和责任。”

林碧清笑了,“李同志,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,你可能需要一个贤妻良母,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是。”

李国辉眉头拧成了疙瘩,他看了眼林碧清如花的容颜,不甘心道:“如果你是因为做家务这点分歧,觉得我们不合适的话,我们可以请保姆,我的工资有五十多块,你工作后也有工资,完全可以请保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