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sir板着一张脸,指着自己的双眼,“在我这双火眼金睛的逼视下,只有两种人,可以毫不避让。”

“一种是心中坦荡,问心无愧之人。”

老警员配合地追问道:“还有一种呢?”

陈sir注视着少女身影消失的方向,淡淡道:“亡命之徒。”

……

陆兴邦百无聊赖地靠在监所的墙头,小弟进来很多,却都关在了隔壁的号房,他依然享受着单间的待遇。

这几天,并不是没人来找过他,不少人都代自己老大,对他表达了招揽之意——代价是他要改头换面,舍弃这个身份。

如果万不得已,也不是不行。

不过,他还有几个生意伙伴,就不知道谁会出手捞一捞他了。

正无聊地琢磨着,这几日无论他如何挑衅,都对他视若无睹的狱监突然叫响了他的名字:“陆兴邦!有人要见你!”

陆兴邦精神一振,响亮地应了一声:“来了!”

待他兴冲冲地到了会客间,一眼看到坐在玻璃窗外的少女,脚步一顿,心里暗暗地骂了句封展鹏,这混蛋,嘴巴是漏风吗!

到了宋浣溪面前,陆兴邦却露出了笑脸,主动招呼道:“阿……妹!”

他随即抬起戴了手铐的双手,指着宋浣溪嘴上的黑痣,难掩笑意:“怎么打扮得,呃,如此别出心裁?”

宋浣溪却没有应他,仔细打量一番,确定人虽瘦了些,精神还好,方把手中的小包递了过去,“几件换洗衣裤,也不知用不用得上。”

陆兴邦用手一捏,便知里面放了现钞,笑道:“怎会用不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