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山伯开门的手一顿,他现在有些怀疑,马文才,该不会是装的吧?

就为了和他一样,单人独宿?

梁山伯甩了甩头,把这无稽的想法从脑中驱走。

装的又如何?与他何干?

梁山伯卸下铜锁,推开了房门,屋内倒是干净整洁,两张床一左一右,各靠墙边,又有一张书桌摆在了窗下。

梁山伯借着月光,直接到了右手边的床旁,把祝英台往上一丢,顿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,他也有心情开起了玩笑:“小子,这是你爹睡过的床,也算子承父业了!”

说完,自己先笑了起来。

他也懒得点灯,身无长物,燃灯都是奢侈,他这屋中的烛,就没点燃过。

就着脸盆中的冷水随意泼了泼脸,梁山伯直接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了。

片刻后,他又从床上弹起,抱起自己的被子,到了祝英台床前,随意展开,丢到了祝英台身上,叹气道:“你爹留下来的被褥,借你盖一晚吧!”

嗯,马文才人走了,被子留下了。

所以,他一贯是客客气气地唤一句文才兄,不像是有的人,总是连名带姓的称呼着,一点都不念同室之情。

梁山伯腹诽了几句,这才注意到,这位祝兄台,似乎身量很是不足啊!

马文才将将盖住脚的被子,到了这厮身上,脚下犹空尺许,富余了许多呢。

他蹲下去,近看之下,祝英台的脸也十分秀气,皮肤有些晶莹剔透,仿佛最上等的玉石,在月下发着莹莹的光——

梁山伯不知不觉地伸出了手,

……

会稽郡上虞县,离县城十里,有一庄子,名祝家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