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看向四周,笑问道:“下一个谁来?”

老客们相互看看,却没一个下场,主要阿舟这小子太鸡贼,输两局就跑,赢了也见好就收,滑溜的跟泥鳅似的。

这两天,真让他赚了不少。

偏他又会做人,赢了就叫上一大桌茶楼的点心,喊大家一起吃!

裴远航喊了两声,见无人应答,干脆把桌上筹码一拢:“没人玩,那我今天就收工了!”

把玩牌说成上工,裴远航也很是有些清新脱俗了。

一个低沉男声突然响起:“我陪你玩。”

接着,裴远洋从人群后挤到了前面来,大马金刀的在牌桌边一坐,挑眉看向了自家五哥:“怎么不坐下?不敢玩了?舟先生!”

他咬文嚼字,舟先生三个字格外清楚,显然,裴远洋已经在人群外,旁听了不少时间。

老客们一片哗然,这面生的小子句句带刺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
再加上这些日子,裴远航又很是累积了些人脉,立刻就有人唤了看场的小弟过来,言有人闹事。

因了四爷的到来,小弟们本就有些躁动,闻声呼拉拉来了四五个,人高马大的围着裴远洋站了半圈,一个个神色不善地瞪着他:

“小子,搞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骨,省得不够烧!”

“是要我们抬你出去,还是你自己走出去?!”

裴远洋恍若未闻,只定定地盯着对面的裴远航。

说也奇怪,兄弟二人,早些年一起打拼的时候,五官像的,一眼就能让人知道这是一对兄弟。

可到港城发展的这几年,裴远洋五官越发硬朗,裴远航修身养性,面相渐渐柔和,两个人一眼看去,倒不像是兄弟了。

裴远航吐出一口长气,慢慢地坐了下来,朝着几位打手摆了摆手:“一个朋友,我许久没联系他,有点气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