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曼卿言,喜这一本志摩的诗,特买来送她!”

其中有一本格外特别:“曼卿有喜,问她想要什么礼物,曼卿想了想,认真道,一本特别的书,嗯,这就是一本特别的书。”

的确特别,这又是一本父亲的手写之作!

宋浣溪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本书,扶着梯子慢慢地下到了地面,回到桌旁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 才小心翼翼地翻开了这本笔记:

“曼卿有喜后, 脾气颇为阴晴不定, 今日又问我喜儿喜女,上次答女令她不喜,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,儿?

……宋夫人直接掀翻了洗脚水, 宋先生真是冤啊。”

“宋夫人今日无事又来折磨我,我就知道,昨日商定的名字她又要不满,赶紧掏出字典奉上,都怪我姓宋,竟是取不出一个好听的名来。”

“曼卿要女儿貌若天仙,四大美人里,思来想去,也只有一个西施得了善终,我女便名浣溪。”

……

宋浣溪再也忍不住,豆大的泪珠哗哗的落下,只是第一颗泪珠晕到书页上便已后悔,扭过头去不忘把书推开。

原来她的名字起的这么用心,不光是绝世美人,父母还盼她个善终!

现在父亲去世,母亲不知去向,宋浣溪心中顿如刀割。

不怕未曾拥有,只怕拥有过又再失去。

宋浣溪不敢再看,把翻了七八页的手抄本拿到了一旁, 把边城拿到了面前。

只是翻开书页,盯着上面在灯光的映衬下忽短忽长,仿佛正在参加庆典的跳舞文字小人,宋浣溪半天没有读进一个字。

半晌,她悠悠长叹一声,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,读了起来:

“……有一小溪,溪边有一座白色高塔,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,这人家只一个老人,一个女孩子,一只黄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