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云琛默然,他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,可也没想到,在旁人眼里,会丑到这个地步。
仔细想想,也不是没有端倪的。
他刚去国外读书的时候,也仿效同学,给伯伯们写过几封家书,然后大伯就打电话给他:“阿琛啊,大伯工作忙,没什么时间看信,更没时间回信,你以后有事还是打电话吧!”
二伯的理由也很充分:“琛仔啊,国际信件,一来一往时间太长,不及电话方便。”
三伯振振有词的表示:“上学的时候就最讨厌国文,你现在还要我读那么长一封信,头都大了!你就体谅体谅你三伯,多打打电话!”
大概借口都被三个伯伯用完了,四伯很干脆的跑到英国开了家分公司,每隔一个月就飞一次伦敦!
现在想想,大伯没空回信,可以让助理代劳;二伯那里,通信虽不及电话方便,完全可以二者兼得;三伯不爱读信,也可以让助理念给他听。
郭云琛终于明白了,伯伯们都是借口,原来他的字,杀伤力如此之强。
这也怪不得他。
他依稀记得,小时候,他的侄子们,个个都是要练些才艺的,书法钢琴绘画,学的不好,不许用餐,是常有的事。
他倒是没被罚过,因为,唔,他小时候,伯伯一出差,就会带着他,世界各地到处跑。
而他有四个伯伯。
所以,他的寒暑假,甚至平时的周末,都没怎么在家呆过。
他好像确实什么都不会,书法,音乐,绘画。
不过,他的鉴赏能力倒是蛮高,同样得益于小时候跟着伯伯们到处乱跑,参加了世界各地的,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场拍卖会。
老宅里的很多藏品,都是他和伯伯们一起拍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