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要活蹦乱跳的鲜鱼,直接盯上鱼老板摆在草席上的一排死鱼。

蹲下来,挑两只鱼鳞尚鲜亮,鱼眼还算有神的拣了。

两只鱼加起来,也不过半斤猪肉的价钱。

拿回去做个红烧,口味重点,掩盖下鱼肉不够鲜嫩的缺陷,就是极美味的一道菜。

就是有点费饭。

鱼摊老板手脚麻利的去了鱼鳞,剖了肚,宋浣溪特意吩咐了句,“鱼泡麻烦留一下。”

鱼泡红烧以后,咬起来嘎吱嘎吱,小弟很爱。

收拾好鱼,鱼摊老板拣了根草绳,把鱼眼一穿,草绳又打了个结,递给了宋浣溪。

宋浣溪提起鱼,脚步轻快地朝家走去,心里还是有些可惜。

若是早些年,住在港口附近的时候,起个大早,跑到港口去,等渔船回来,刚打上来的死鱼极便宜,几乎是白送。

现下住的却是有些远了。

父亲一边在教会学校任职,一边在课外教补习班,收入其实颇为可观。一家人省吃俭用,也没攒下多少钱的原因,就是买了眼下住的房子。

中等社区,楼下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招牌,什么按摩店美容院,老中医鸡眼脚气——

一拐到街区,宋浣溪就放下心来,警员每天巡逻两次的地方,还是很有安全感的。

眼看就要到住家楼下,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暗巷中传了出来:“阿浣!”

宋浣溪脚步一顿,左右四顾了一番,见没人注意,一个闪身,钻进了暗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