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忙,有很多事要处理。
不能一天到晚陪着未婚妻。
“是工人, 刚刚洗澡水龙头坏了,就打了个维修电话。”她低着头小声和男友说,根本不敢看门口脸色阴沉的青年。
她不是不怕谎言被程砚青戳穿,而是她实在不愿意放开和自己相恋五年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男友。那已经不能用爱形容,是牵绊,是付出的时间青春,是她的初恋。
也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。
所以才会一遍遍撒谎。
黑色的冲锋衣,工装裤,同色系的廉价棒球帽。在蒋东这种商务精英人士眼中,确实有些不够格。他怀疑女友有事瞒着他,甚至是和某个男人有牵扯,但那个男人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穿着普通,高大有一身蛮力的水电工人。
他的女友很挑剔,她喜欢工作稳定体面的医生,公务员,又或者和他一样企业高管。
不是歧视工人,而是两人实在是不相配。
蒋东收回视线,对玉荷点点头,边打电话边对她道:“公司有点事要我去处理,不能陪你了,明天见。”
“好。”
直到男人离开,玉荷才敢看屋内已经摘了帽子的程砚青。
就像是故意讽刺她,男人不屑的反问:“工人?工人会和你睡在一张床上,工人会搂着你亲。”
明明很生气,明明是来复仇的,但这时他竟然没有上来教训她。玉荷太知道自己对程砚青的伤害,赔不清也说不清,所以当看到程砚青只是讽刺她两句时,竟然觉得他或许是真的爱她。
很爱很爱,才会在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时只是口头上几句。同样,在蒋东面前默认了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