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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着头, 显得有些拘谨。

明明很高很大,可在玉荷面前, 像是只被人抛弃的幼犬。可怜中又带着极端。

可怜,或许是可怜的。

但讨人厌,也是真的。玉荷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她也无法去帮助一个有心理问题的青少年。

最多就是给他点钱,让他去看心理医生。所以一旦被他放开,玉荷立马将手腕收回,她转了转手腕,松松筋骨,也是去除上面陌生人的气息。

其实不疼,只是她不喜欢,随便找的借口而已。看着闫惑有些愧疚的样子,她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和后悔。

只觉得,他活该。

这条路并不宽,闫惑站在她前面就相当于挡了她的去路。所以,她无奈又道:“麻烦让让。”

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,她就像是玻璃,足够漂亮,也足够冷漠锋利。

不管他摆出怎样的姿态,她都不会有所动容。她和她的女儿一样都对他厌恶至极。

他不想让开,他也不愿意让开。

“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他很执着,也很幼稚。

“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?”玉荷裹紧身上的皮草,厚实的触感倒是让她不怎么冷。

唯一的不舒服是闫惑逼问的视线,那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
“所以,你承认了。你和那些人一样,觉得我恶心。”闫惑的声音都有些撕裂,他看着她,眼中带着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