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说了几句,乔松年依然一动不动,像根本没听进去。
乔老爷便低声道:“好了,别说了。让鹤年一个人静一静罢。”
刘氏只能打住话头,可看乔松年那副从未有过的疲倦颓丧的模样,又忍不住担心,问:“鹤年,你真的没事罢?要不要歇一会儿?”
要是放在平常,乔鹤年一定会回答“我没事”,他一向如此,很难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他心神动摇。
可这一次,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那样坐着,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,怔怔地望着面前虚无的空气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刘氏鼻子一酸,又哭了起来。
“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!一定要让他们好看!”她呜呜地哭着。
被她这么一哭,乔松年回了神,转过了头:“母亲别哭了,我再去找找阿韵。”
说着,他就要起身,像是魔怔了一样,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。
乔老爷和刘氏哪敢让他这个状态出门?赶紧一齐过来把他拦下。
“鹤年,你再歇一会儿,我已吩咐了何叔,让他派底下的人沿着运河找。”乔老爷道,“总能找到的。”
只是不一定还活着。
乔松年终于不做声了,只是神情又变得有些恍惚。
他好像是下意识地,甩了甩脑袋,揉了揉额头。
乔老爷和刘氏立刻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