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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口子开始动摇了。

晚上,拎着足足二斤的牛肉回到家,秦桂花视门口两只哈巴狗为无物,先切出一块带点肥油的,半斤左右的牛肉,留着涮锅子吃,剩下的切成巴掌大小块,用盐巴味精花椒面和辣椒粉腌制上,腌两天杀出水分再挂起来,就是牛肉干了。

当然,这种牛肉干不能生吃,还要用油炸一下,或者火炉上烤一下,这是石兰人以前招待贵客的最高规格。

一口气买了这么多肉,她秦桂花也不是吃素的,顺带死乞白赖要来三根牛大骨。

大骨头上没有一丝红肉,就全是白森森的骨头,可依然能闻见一股牛肉独有的气味,二十多个小时滴米未进的秦友娣和牛大刚,真的熬不住了,恨不得伸舌头舔一口。

“奶,我们知道错了,就让我们吃一口吧,再饿就不行了啊,奶……”

“你们错哪儿了?”

“不该贪吃,不该躲懒,不该耽误孩子上学。”

“对对,奶,我错了,我应该拦住友娣,我不能助纣为虐。”

秦桂花冷笑一声,手却迅速地拎起菜刀。

秦友娣和牛大刚吓得小腿肚子打颤,想躲已经来不及了,那菜刀是秦家用了几十年的,磨了又磨,寒光闪闪,削铁如泥,就这么朝着他们杀过来。

话说友娣还记得,以前奶奶是怎么吓退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,就是用这把菜刀,有一个调戏奶奶不成,就想伸手去摸才十二岁已经有少女形态的大姐,奶奶拎起这把菜刀砍出去,直接把那人的大拇指削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