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十只,谁来秦艽都不卖,秦桂花虽然奇怪,但也不管这些。
仲夏,坝塘里多出一些黑溜溜的小脑袋,这边的娃娃们,无论男女,都小小年纪就会游泳,虽然不像城里少年宫学的那么姿势标准这个泳那个泳的,但狗刨式几乎人手一套。
这不,秦艽刚走到河边,就见河里水浅的地方,三三两两聚集着一些脑袋。
她努力辨认,想在里头找找小外甥牛善勇,但失败了——脑袋们都是一样大一样黑,刚扎过猛子,头发湿漉漉滑溜溜的贴在头皮上,活脱脱一群小水獭!
“嘿,你们看那是谁啊?”有孩子先看见她,好奇地问身边小伙伴。
“不认识。”
“没见过,谁家亲戚呀?”
“这谁家亲戚啊这么漂亮?”
牛善勇刚扎个猛子出来,手里还抓着从河底摸到的石头,准备打个水漂来着,抬头一看,“我三姨!”
“你三姨?你有这么好看的三姨嘛你就认?”
“本来就是我三姨!”牛善勇挥着手里石头,“三姨,三姨!”
秦艽抹了把汗,热得头晕眼花,“善勇?”
小水獭连忙窜出来,像小黄狗似的抖抖身上水汽:“三姨你咋来啦,还挑着鸡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