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只想让她补贴娘家,却不替她想想,她刚嫁给赵青松半年,他钱也不可能交给她,她自己买点雪花膏都要晚上暗暗在炕上使功夫才能要到钱。
倒不是赵青松小气,而是他手里真的没钱,都让赵老太逼走了。
想起这茬,刘宝珠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,难怪当初秦来娣看不上这头亲事,原来赵家埋的雷可不少。
很快,饭菜做好,刘宝珠端着两碗清汤面出去,“陈老,青松快吃吧。”
面条是鸡汤打底,烫了点农村这个季节非常罕见的小青菜和玫瑰花一样的黄瓜片,还卧了俩鸡蛋,赵青松一看就食指大动,先将一碗递给身边人,自己这才端起另一碗呼哧呼哧。
刘宝珠心头难掩失落,面条虽然锅里还有,但赵青松都不让一下她吗?也不问问她的还有没,就自个儿这么吃起来了?
陈老却一点食欲也没有,他的身体这几年熬坏了,又接连遭遇不幸,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。
一墙之隔的秦来娣可没时间关注刘家的合家欢,她忙着教大姐炮制药材,这是细致活,每一步都很费时,为了防止烘烤太过影响药效,手必须一刻不停的翻动锅铲,一会儿姐俩的胳膊就酸得抬不起来了。
秦桂花不忍她们这么辛苦,“我来吧。”
姐俩更舍不得年迈的奶奶受累,龇牙咧嘴的说“不累”,甚至还故意讲培训班上的新鲜事给奶奶解闷。
“房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,幸好我也不用租房,倒是能省点钱,奶你们在家也别太苛待自己,该吃就吃,要是有买不着的东西只管告诉我,我来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