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份收入,一年也能挣不少呢,刘家实在欺人太甚!
就这样,人娘家人来了还没个好脸色,动不动指桑骂槐,对着老大老二媳妇的娘家人倒是跟条哈巴狗似的,尾巴都快摇断了,她作为街坊都看不过眼。
秦爱兰不是善于主动聊天的人,见妇女主任欲言又止,担心是不是哪里没做好惹人不高兴,更是一句话都不敢主动说,低着头,像只鹌鹑。
于是,秦艽看见的,就是这么一个低着头,惴惴不安,小心翼翼的大姐,她本来应该风华正茂的,才刚二十四岁的大姐啊!
待秦爱兰走到街道办门口,却见站在那里的人不是书记两口子,而是自家妹妹一行人。
“你们咋来了?是奶咋了吗?”居然连老二两口子和老四都来了。
见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,爱兰更急,“来娣你快说啊,咱们奶咋啦?”
秦艽抬头,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,“大姐,奶奶……呜呜呜……”泣不成声,隐约露出“医院”“抢救”等字眼。
秦爱兰腿一软,但长姐的责任逼着她硬是站住,“在,在哪个医院?”
“转省医院去了。”秦友娣可表演不来哭哭啼啼那一套,干脆利落的说,“医院说奶的情况很严重,至少要准备三百块钱,我婆家你也清楚,拿不出几个钱,来娣本来不想来找你,是我主张来的。”
这倒是很符合她的行事风格,秦爱兰丝毫不怀疑,“三百块,现在还差……”
“咱家没钱,我们四处问了,村里实在是借不到一分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