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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
“那你仔细想想,就在那年下乡前后,你有没有感冒过?”

廖志贤想了很久,普通人是不可能记得七年前一场感冒的,但他却记得,因为那场感冒是他坐了三天两夜绿皮火车,又转半天中巴车,来到五里屯后水土不服导致的,病得不轻。“对,当时我发了三天高烧,吃安乃近和阿司匹林也没用,平时在家里要是发烧吃它们我准能好。”

秦来娣知道自己把对了,他的脉象非常小,又跳得非常快,必定是有温热余毒。

“那后来是怎么好的?”

廖志贤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,“说来也怪,没几天,这感冒就自己好了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会每天一吃过中饭就低烧,而且温度还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增高,晌午后到傍晚,又到天黑,低烧才会逐渐褪去,对吗?”

“你,你怎么知道?!”

廖志贤一副见鬼的表情。

这种奇怪的症状,他当时没敢跟任何人说,因为怕一说队里知道他身体不好不接收他,他的档案要是被打回海城知青办,最后说不定还得换妹妹来。

他一直隐忍不说,无论家里人还是好朋友都不知道的事,就连这么多年去看病面对医生也没露过一个字的秘密,来娣居然能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