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祁渊低头,将火上烤得焦黄的鸡翻了个面。
“可你平白无故救我,难道”苏娴小心翼翼试探:“就没点要求吗?”
见他良久也没回话,苏娴心中没底。
想了想,她掏出帕子捂脸,低低哭起来:“我虽是个婢女,可也是清白人家的婢女,视贞洁如命。若今晚与壮士不明不白的,我还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她佯装哭泣,希望这个水匪有点人性。至少今晚别对她动手,待过了明天,她定会择机会逃出去。
她边哭边暗暗打量,见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会,然后伸手在怀里掏了掏,最后掏出件东西递过来。
光线昏暗,苏娴没看清图案,只知道是一块玉。
她听见他说:“你若担心清白,且拿着这块玉佩,我必定对你负责。”
苏娴愣了愣,暗暗松口气。
还好,这是个讲道理的水匪。
就怕他今晚乱来,于是故作欢喜道:“我知道的,你人这么好,能跟着你是我的福气。”
“只是”她自怨自艾:“可我区区婢女之身,配壮士只怕唐突了你。若壮士不嫌弃,可否等我回府后跟主子赎回身契再说?”
祁渊可有可无点头。
他祁家家大业大,收留个婢女只是件小事。当然,若这婢女认定要跟着他
也不是不可。
过了会,鸡肉烤熟,祁渊分了一半给苏娴。
尽管苏娴很饿,但她断不能食用水匪的东西。她还想着明日怎么脱身,待脱身后如何去寻母亲。
而且,一旦脱身,她必定要报官将这人抓起来。
他毕竟是水匪,这些人专干伤天害理的事,不能让他逍遥法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