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幽州萧条,那再往北的天守关,就是荒无人烟。
冻土枯草,寒风凛冽如刀。
驻守天守关的大将军名唤秦衡,今年五十有七,胡子花白,皮肤黝黑粗糙,像枯树皮一般。一双眼睛锐利无比,身披铠甲身形提拔如松,等在城门前迎接。
看到车队后,武将们声音如洪的参见,霍烬骑着马走在前面,看到秦衡后亦与他问安。
“秦叔近来身体可好?”
秦衡与霍烬的生父是至交好友,霍烬幼时他也曾抱过。只是后来他驻守边关,多年未曾回京,也没有再见过霍烬。
今日一见,秦衡第一眼并未认出来人。又仔细观察后,发现眉眼间与故友相似,这才了然,朗声笑道:“秦叔我身体硬朗,牙口也好着呢!你长这么大都没见过,差点没认出你来。你母亲可还好?”
霍烬想到他母亲扔茶盏的力道一点也不轻,面色红润想来身体是极好的,他神情淡淡回道:“母亲身体安好。”
车队不能停留过久,寒暄两句后,秦衡就上马带着车队朝着军营去。
又颠簸一会,萧锦年被晃的两眼冒星,车队再次停下,马车外传来霍烬的声音,“陛下,到了。”
短短四字让萧锦年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,他直直的朝着马车外冲,被小福子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。
天守关可是比幽州荒凉,温度也更低,北风吹的像刀子刮脸。
小福子不想见着萧锦年受冻,生病受苦,于是挑了件厚重的狐裘披风给他系上。又给萧锦年戴了顶貂绒的帽子,这才开了马车的门。
雕花的马车门从里推开,霍烬翻身下马,守在车的侧面。小福子先出马车,准备扶着萧锦年下车,见到霍烬侯在一侧,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