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,下官昨日遇见一位故人,这位故人从洛安城前往霞安城,一路饱经风霜,躲过千难万险才从霞安城归来。”
赵缘回忆起凌寄书昏迷前的话,内心五味杂陈,更多的还是愤怒。
昨日找了城中信得过的医官来给凌寄书看伤,对方都震惊躺在床上的那把瘦骨头竟然还活着。医官治疗到一半,凌寄书突然睁开眼要见他,不然宁愿死也不接受治疗。
赵缘知道凌寄书这幅模样突然出现定是出事了,所以也没走远,就在兵马司等着。按照凌寄书的要求让屋里其他人退开,房间周围百米内不准人靠近,凌寄书硬撑着一口气,将霞安城的事说了大概。
他受伤太重,五脏六腑没一处是好的,眼眶脸颊凹陷的像个骷髅头,哪里还有几月前的少年飞扬的风采。
用气音说完长长的一段话,确认赵缘会帮他后,人就闭上了眼睛。
赵缘从悲愤中回神,边探着凌寄书的鼻息边大声的叫医官赶紧进来。
医官进门之际,赵缘也终于探到凌寄书一缕微弱的鼻息,稍稍放了心。
答应凌寄书讲霞安城一事上达天听,赵缘说到做到,一大早便起身进宫求见。
说来也是老天有眼,进宫面圣这事若是放在几月前怕是难如登天,但他如今得陛下倚重信任,陛下心中也有百姓,怕上元节有什么事发生他人微言轻不好得罪,特允他能在白日自由进入宫内直接禀报。
赵缘将凌寄书昨日和他说的复述一遍,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,只是情绪越来越愤怒。
那医官昨日看完凌寄书的伤后,和他说这人就一口气吊着命,聚拢活着还是消散离去,全都看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