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六步神色恍惚，并没有注意到。

李陌劝慰道：“你本要随我们去望云山，总能找到凶手的。我们既然答应了你，便会帮你办到。”

六步面色惨然，站在漫天飞雪中，头发眉睫都挂着雪花。

他思索半晌，突然深吸了一口气，跪了下来，郑重叩首道：“多谢老爷与夫人相助，我 我无以为报，即便最后无 报仇，此生也愿为二位奔走驱使，做牛做马，绝不后悔。”

魔族性情冷漠，但并不意味着，他们不懂何为知恩图报。

眼前这两人，早已给了自己报酬，却仍然坚持承诺，要为自己寻找仇人。六步心中，自是感激非常。

李陌：“ ”

所以“夫人”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，是过不去了是吗？！

谁要收这么蠢的小弟！

李陌恨不得将六步拽起来，看看他脑子是怎么长的。但他也明白，这魔族汉子现下正是难过的时候，也不好对他动粗，只是皱着眉将他扶起。

云乘却微微沉吟，挥手间，又将寂灭道意的黑雾放了出来。

“六步，”他声音低沉，神色淡漠，“你可知我等何人？”

六步苦笑，“你们之前说，是南方逃难来的落魄贵族，我虽然愚笨，也知道这是假话。”

“但，”他正色道，“勿论二位恩公是何人，六步愿以亡母起誓，誓死效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