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美珍鼻头酸涩,不知道怎么安慰高佩佩。
“你不用安抚我。”高佩佩擦了眼泪,和徐美珍笑了下,“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,我姐姐大部分时候都不清醒,她不记得我是谁,只记得那天的噩梦。与其让她一直循环在痛苦的记忆中,解脱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对我而言,我现在心里痛快了,反而比每天带着怨气去上班要好。”
“佩佩。”徐美珍长叹一声,“我知道说什么安抚的话都没用,等你出来要好几年了,到时候你还记得我的话,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好,我先说一声谢谢,往后你也要好好的。”高佩佩现在没有负累,人的状态轻松许多。
看完高佩佩后,徐美珍走出拘留所的时候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吧,既然高佩佩想这么做,她也没什么好再叹息的。
傍晚回家后,徐美珍把这个事和婆婆说了。
姚虹拍手叫好,“就该这么干,要是老娘也这么做。”
徐美珍笑着摇摇头,她婆婆大多时候豁达,但在有些事上,气性很大。
“对了,立廉回电报了,他说十月底会轻松一点,你可以先准备一下,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。”姚虹很期待儿媳去看儿子,“你尽管去看立廉,家里不用你担心,四个小孩我都会照顾好。”
徐美珍在心里默默为婆婆的办事效率鼓掌,正要出去准备做饭时,看到家里的四个小孩站在门口,不知道何时出现的。
杨望秋“咦”了一声,问,“你要去看爸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