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智走后,蔺珍悄声问蔺启,“三哥,三嫂她——”回来了吗?

可是当着蔺仪的面,蔺珍不想让三哥太难堪。

蔺仪非得闹着要和她一起来,说借着三哥生辰,常宁不好摆脸色,没准就原谅她了。

蔺启轻轻摇头,“没,她还在宫里。”

蔺珍点头,和蔺启一起走进院子里,把礼物送了之后,便拉着蔺仪告辞。

两姐妹出得宁院,蔺仪便噘着嘴道:“三嫂这是何意?三哥生辰,她都不陪着,这像话吗?她仗着自己是公主,就如此欺辱三哥吗?太过分了! 亏得平日里太太和大嫂总夸她聪明通透,不多事,这、这比明着搞事还要伤人罢?”

蔺珍忙拽她,低声道:“四妹妹,你小声些。这是三哥三嫂的事儿,你别嚷出来,叫下人们看笑话,回头太太知道了,又要担心。上回的事儿,太太气得够呛,病了好些天,才好些,莫要再说了。”

蔺仪不回自己的院子,去找二嫂罗氏倒苦水。

罗氏自从上回连着跪了十日祠堂,膝盖伤得狠了,完全失去知觉,最后一日跪完,是被人抬回来的。

天气炎热,罗氏也躺在床上,让丫鬟给她热敷,按摩,因为气得狠了,便常吃东西发泄,人倒是胖了一圈,连下巴都圆了。

蔺仪叭叭叭一通倾吐,义愤填膺,“……咱们蔺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,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回来,咱们一个个的,谁不是被她害惨了?她还说要同三哥和离,要我说,和离最好,颜娘表姐比她好十倍,百倍。”

罗氏点头如捣蒜,“谁说不是呢?我、我被她折磨怕了,不敢再同她对着干了。你说你二哥,我都这样了,也不见他守着我,天天出去鬼混,哎…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,嫁进你们蔺家,我真是眼瞎啊!”

蔺仪表情一僵,这话她不好接啊,二哥再怎么不好,再怎么不成人,那也姓蔺啊,她不好跟着吐槽的。老爷知道了,会说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