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借由男主人公之口道出,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,这一观点的荒谬可笑之处。“出门遇到歹徒,这事谁都有可能遇上。试问,有谁会看不起一个被疯狗咬过一口的无辜妇人呢?若有,那便是这个人的脑子发大水了;若是一群人的脑子都发大水了,那也不能说明道德绑架无辜的人,是正确的。”
一直润色修改,写到五更天才完成,本就身体虚弱,又熬夜撰稿,蔺启脸色越发苍白,咳个不停,他把书稿交给长东,命他拿去京城五大书肆,自费印刷,免费分发。
长东答应着,伺候蔺启歇下,这才拿着书稿出去办差。
蔺启这一觉睡得很沉,一直睡到下午锦衣卫指挥使陆嘉鸣造访宁院才醒来。
魏坚听说常宁出事,便打发人来接常宁入宫。
常宁回到温宁宫,同谢皇后和明成帝、魏坚说明了事情始末,“……事情就是这样。我已经教训了造谣的人。父皇——”常宁看向明成帝,欲言又止,“我从蔺仪那儿得知,是一个叫余广的武将告知她此事,哦,余广是公爹上峰余千户的儿子,似乎在追求蔺仪……巧的是,余广和戚高旻戚将军旗下的副将是同乡。”
明成帝目露疑惑,看向女儿,“常宁,你如何知道这些?”
“哦,谣言刚传出来那会儿,蔺启便派人打听了,”常宁半真半假道。其实她也不知道蔺启是如何知道这些的,只以为他有前世的记忆,所以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。“那个樵夫好端端的,突然不见了,随后驸马又调查了余广,这才发现,余广原来同戚高旻的副将还有关联。”
明成帝眨了眨眼睛,似是在沉思。
“陆嘉鸣说,三日前,有泥瓦匠王四郎从脚手架上摔下来,摔死。”明成帝看向常宁,眯了眯眼睛,神情严肃,“前日,王四郎的继母,当街行刺你,匕首上淬了乌头毒。如今,抹黑你的谣言甚嚣尘上,常宁,你怀疑这背后有人在陷害你,而这人是戚高旻?”
常宁略微一怔,抿唇一笑:“父皇,这我哪儿知道呀?既然陆嘉鸣在调查了,就等他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