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话,春满吞下了。

主子看起来对驸马爷很冷淡,可是她们四个都知道,驸马爷是主子的,就算主子嫌弃,不要,那她们也不能正眼看一眼。

甚至,她们为了避嫌,也从不沾手驸马爷的一应事务。

只不过此时情形危急,比起避嫌,人命关天,春满不敢袖手旁观,但也不敢指望主子会亲手喂驸马爷。虽然前不久,主子亲手喂过驸马爷一次药。

但眼下,主子还会再出手么?春满吃不准。

常宁略一思忖,便接过春满手里的绿豆汤,在床沿坐下,让长东扶蔺启坐起身,喂他吃绿豆汤。

春满手上一空,眼眸一扩。

看来主子还是在意驸马爷的。

一碗绿豆汤喂完,常宁犹豫了一下,用自己的帕子给蔺启擦了擦嘴角。

长东在一旁看得是又喜又愁,喜的是,三爷只有快死了,公主夫人才会这样关心他;愁的是,三爷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也不知三爷这副身子骨,被坏成什么样子了。

片刻之后,掌柜的亲自端着熬好的解毒药,走了进来。一旁跟了一个小厮,拿着一柄蒲扇,把汤药扇凉。

长东也寻了一把蒲扇,一起扇风。

少顷,玄色汤药的热气渐渐变得稀薄。

常宁眨了眨眼睛,起身道:“长东,你来喂药。”

长东:“……”

长东这边喂药,掌柜的向常宁交代了几句,又下去继续煎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