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了一会儿,精神不济,很快便再次昏睡了过去。
常宁每日来看蔺启一次,没有撞上他醒来的时候,也不强求。反而,她觉得这样挺好的,自在。
不过时日一长,蔺启每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,总有撞上的时候。
刺客刺杀一案,经三法司联合会审了三轮,在四月底出了结案陈词,刺客一口咬定是个人行为,动机是为了替天行道,简松甫纵容亲族侵占山东省老百姓的良田数千亩,鱼肉乡里,害得民不聊生,朝廷不处置他,他来结果他。
幕后的指使者完全没有爆出来。
当蔺启从常宁嘴里听到这个结果时,沉默了半晌,才道:“三法司的主审人员,都被戚氏的人收买了。原来不论刺杀成功与否,这都是一出针对简松甫的必杀局。”
常宁看着脸色仍旧苍白俊美的蔺启,忍不住刺道:“现在你知道,为了活捉刺客,把自己的命搭上的做法并不明智了罢?”
蔺启垂眸,抿唇,清隽的眉眼紧蹙,低沉道:“嗯,我知道了。请北镇抚司介入,再次翻案,审查,戚氏能买通刺客冒险刺杀简松甫,必定有利益输送的证据链,虽然未必会留下直观的证据,但只要证明戚氏和刺客之间的关联,便可证明,此次刺杀,不单是表面看起来的原因,而是牵涉更深的立储之争。”
常宁点头,“我会让简松甫自己上书,请求翻案重审的。前世,简松甫是死了,所以他死后针对他的上奏、指控,父皇全都压下了。可如今,他还活着,事情或许会有变数。”
蔺启点头,“简松甫这只老狐狸,若是下台,二皇子魏琦便失去了前朝最大的助力,明面上,便只剩三皇兄和大皇子魏延有一较高下的资格。”
“若五皇兄魏昆还如前世那般蛰伏,你觉得,他会选谁做他的谋士?”常宁看着蔺启,明知这是个敏感的话题,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“他找过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