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怀:“真没想到,老三竟然伤成这样, 连命都快弄没了。太太她们还被蒙在鼓里呢, 以为只是挨了一刀, 谁知竟有七刀,这、简直是太骇人了 !”

蔺闻也叹气:“老三流年不利啊。得亏三弟妹带来的这个纪医女有些真本事,处理得及时,不然老三怕真是性命难保……”

蔺宜康沉着一张脸,没吭声。走出几步,又对蔺闻道:“老大,你去马房问问,老三今日乘坐的马车,是否真的出问题了?我偏不信,天底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儿 !”

蔺闻一怔,“父亲,您该不是怀疑有人利用老三?会是谁呢?老三可是个心思深沉的,等闲没有人能诓得了他。”

蔺宜康冷哼一声,沉声道:“没人能骗得了他,但架不住他自己脑子发热,心甘情愿被人当枪使。”

昏暗的路灯下,蔺闻的眸光一震,似是想到了什么,“那儿子去问问。”说着,转身,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
夜里,常宁躺在拔步床上,思绪繁杂,只盼着一觉睡醒来,一切都能熬过去。

许是白日里实在太耗神了,常宁很快就入睡了。

约摸三更时分,前院闹哄哄的,纪医女和张院判都守在病房。

蔺启身上起高热,整个人陷入谵妄的状态,开始胡言乱语。

由张院判施针,奈何蔺启不配合,针不好扎。

长东仔细听了听,发现蔺启口中呼喊的是公主夫人的闺名,便急急忙忙往后院奔去。

上房已经熄了灯,只余廊下的两只大红灯笼散发着暖红的光。

长东走到堂屋门口,搓着手,犹豫再三,轻轻扣响了门。

笃笃笃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