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蚂蚁噬心的感觉已经出现了。

常宁闭了闭眼睛,再次睁开眼睛,已然是一个被欲念攫住的女人。她娇滴滴地唤着:“好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?一会儿我好叫着你的名字呀。”

她演得那么投入,壮汉只是犹豫了一瞬,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:“朱荣。小娘子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哦,人家叫江花娘哟,荣哥哥。”常宁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觉得冒用任何女孩子的名字,都是对她们的不敬和亵渎,便随意胡诹了一个。刚好她对江飞龙嫌恶透顶,用他的姓氏来应付这个朱荣正合适。

常宁像一条蚕宝宝不断地扭动,声音柔媚得能滴蜜,脸蛋红扑扑的,她举着双手,横朱荣一眼,娇嗔:“荣哥哥,还不给人家解开吗?”

朱荣有些犹豫,蹲下身,呼吸重得犹如实质,奸笑:“绑着不也能伺候我么?解开了,你要是不乖,可怎么办呢?”

“荣哥哥,这你可是冤枉花娘了呢。你不知道,我那个夫君,是个银样镴枪头,中看不中用的,悄悄和你说,他根本就不行。成亲半年了,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。”常宁半真半假地迷惑朱荣,不松开手,白白让他得逞,那她还不如咬舌自尽呢。

朱荣果然眼睛一亮,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,轻佻地割开了常宁手腕上的麻绳,指节粗大的手背轻抚上常宁已然滚烫的脸颊,嘿嘿奸笑:“我说呢。原来是个空闺寂寞的小淫|妇儿!”

常宁强忍住羞耻和厌恶,媚眼如丝地横他一眼,缓缓坐起身,拍了拍旁边,娇滴滴道:“荣哥哥,你先躺下。”

朱荣哪里经得住常宁的撩拨,如烤火的雪狮子,已酥了半边身子,就要不管不顾地把人推倒。

一座大山压下来。匕首掉在常宁的脚边。

常宁躲闪不及。只好假装顺从,手覆上朱荣的脑袋,娇滴滴道:“荣哥哥,轻点。”

朱荣像一头犁了一百亩地的大黄牛,呼吸声像拉风箱似的,又急又吵。

嘴唇落在颈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