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宁手执紫毫笔,蘸墨提笔,在雪浪笺上写字。

文章写得并不顺利,她修修改改,揉了一堆废纸球,随手扔进青花缠枝菊花纹瓷画缸里。

心血来潮,常宁又唤冬青进来,“去给我拿一瓶青梅酒过来。”

冬青有些迟疑:“主子,马上就要用晚膳了,这个时辰吃酒,一会儿怕是吃不下饭了。”

“不碍事。”常宁摆手,不耐烦听冬青说教,“你快去。我写不出文章,喝两口小酒,没准就能文思如泉涌了。”

冬青一愣,只得答应着去了。

常宁站起身,在书房里溜溜达达,母后教她的法子,她听懂了,可她一下笔,发现还是好难。

哎,常宁叹息一声。最关键的问题,还是她没有实际的经验和体会。

若她真有一件怎么都要达成的心愿,那她或许就会知道怎么写了。

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

酒很快来了。

常宁不要人服侍,把人都赶了出去。

自斟自饮,三杯酒下肚,有种微醺的感觉。

常宁赶紧回到书案前,提笔写下:凡事预则立,不预则废……

写到卡壳处,常宁又喝了几杯,双颊酡红,终于落笔成文,一口气写了一千字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