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面就能看出来是不是亲生的吗?会不会是个骗子?”
“也许是假的,但也未必全假。我买通了那个面首,叫他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驸马洪恕,结果不出三日,长公主就出了这事儿。要说是偶然,我可不信。驸马洪恕用这种方式来报复长公主,说明他心中也早有疑惑,积怨已久,只是隐忍不发罢了。”
圆青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,想到永昭长公主放荡不羁的作风,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对了,抗倭大将的人选定好了吗?”
穆宴辞面色有些沉,“定好了,选的是胡党的人。”
“谁啊?此人有带兵打仗的本事吗?”
穆宴辞冷笑一声,“是胡弘的门生,现在山西任巡抚,此人倒是有几分大才,可惜被胡弘牵着鼻子走。他去抗倭,哎,估计倭患只会时好时坏,他要利用抗倭来为自己增加和朝廷谈判的筹码,增加胡弘在朝局上的影响力。”
圆青一怔,黛眉紧蹙,“父皇难道看不出来吗?为何要派他去?这不是养虎为患吗?”
“父皇未必看不出来。他当皇帝久了,大概以为天下事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罢。他现在要用胡弘,自然会重用胡弘要提拔的人。或许等到哪一日,胡弘倒台了,胡弘的门生故吏也就跟着倒台了。”
圆青起身,走到穆宴辞身旁,给他揉按了两下,发现男人的肩膀有些硬,她手上没劲儿,根本按不动。遂放弃道:“罢了,朝堂之势原本就是此消彼长,今日是胡弘,明日或许就是别的什么人来试图掌控朝局了。你别为此烦恼了,路要一步一步走,饭要一口一口吃,等到你上位之时,朝堂或许早就不是如今的格局了。”
穆宴辞圈住姑娘的腰肢,把脸埋在她的身前,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两人静静地抱了片刻,闲哥儿抱着小板栗来了。
“爹爹,您怎么了?不开心吗?”小家伙脆生生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