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绕过他,背着手,迈过堂屋门槛,这才欲盖弥彰道:“你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,我又不是闲哥儿,我才不要乖呢!我只想舒心地活着。”
穆宴辞低低嗯了一声,锋薄唇角勾起来,“好。”
圆青一怔,黛眉微蹙,这人是怎么回事?今晚是不是有点过于好说话了?
姑娘看眼前人一眼,终是什么都没说,进去了。
是夜,两人仍是各睡各的,中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,谁也不曾试图去逾越。
圆青许是习惯了和穆宴辞同睡一张床,虽然心里有些许别扭,可她知道了一点,只要她不点头,旁边那人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的,她可以放心大睡。
不多时姑娘便呼呼大睡了,不知道穆宴辞侧身盯着她的睡颜轮廓看了多久。
也不知道他为了克制自己想靠近她的欲念,有多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虎口,指甲嵌进肉里,留下一道道月牙印记。
翌日,天亮了。
今天是他们受邀去参加永昭长公主赏花宴的日子。
李管事吩咐套好驷车,在府门前等待。
齐方见太子爷和太子妃走出来,忙迎上前见礼,放好马车凳,撩起马车帘子,立在一旁。
圆青提着丁香紫裙摆,踩着车凳,钻进了马车,在侧边坐好。随后穆宴辞上了马车,在主位上坐下,向圆青伸出手道:“圆圆,来,坐孤身边。”
圆青微怔,下意识咬了一点唇瓣,“咱们坐在马车里,谁也瞧不见,就不必扮演恩爱了罢?”
穆宴辞剑眉轻挑,无奈失笑道:“圆圆每日不提八百遍咱俩是假夫妻,这一天就过不完了是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