珣帝曾松口道:“若你能摆平朝臣,朕便睁只眼闭只眼,不勉强你纳侧妃。若你搞不定朝臣的施压,朕亦帮不了你。”
于是,穆宴辞抢道:“彭尚书身为吏部尚书,怎么,吏部的事情还不够彭尚书操心的,偏要插手孤的后院之事?”
彭英和一愣,正要开口辩解,却听太子驳斥道:“彭尚书是不是要说,孤乃一国太子,孤的家事,乃是国事,既是国事,你这个当臣子的,自然也有置喙的权利?”
彭英和心里一紧,没有做出任何反应。
“方才彭尚书也说了,纳侧妃是为了绵延皇室血脉,如今孤已经有了准皇长子,且孤年华正好,准太子妃又能生养,太子妃生下的嫡子嫡女,难道不是皇室的血脉?退一步说,按照祖制,纵使孤纳了两位侧妃,孤也不会与她们圆房,她们自然也就无法诞下皇室的子嗣,届时彭尚书莫非又要以绵延皇嗣的理由,继续干涉孤的床帏之事?这是你一介臣子该干的事儿吗?”穆宴辞声音清越沉缓,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冷傲与威压。
彭英和原本激动的心绪此时竟有些乱糟糟的,这、这都是什么话?他不过是按祖制提出来的合理建议,怎么就变成干涉太子的床帏之事了?
他何曾想过……?
不,他确实想过。他当时并不认为太子有能力反抗祖制,也不认为珣帝会支持太子的主张。
彭英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,嘴上道:“微臣并无此意,微臣只是、提出建议,毕竟这是大晋朝的祖制,祖制就是要后代遵循,不容更改的。”
穆宴辞回身,觑一眼彭英和,冷声道:“所以彭尚书的意思是,你要为了全祖制,牺牲胡阁老家的嫡亲孙女和屠镇抚使的嫡妹二人的终身幸福?彭尚书倒是很会慷他人之慨呢!”
彭英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