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青扶着他的胳膊,柔声询问:“夫君,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穆宴辞缓了缓,走去书案前坐下,以手支颐,垂眸翻了翻之前看到一半的书,发现头晕目眩,只得又合上。
圆青见状,便道:“夫君,你今日失血过多,原该好好休养一段时日才是,你想看书,不如妾给你读罢,可好?”
穆宴辞心头蹿起一股躁郁,他挥退了芸娘,芸娘见他似乎有话要对夫人说,便牵着颜闲出去了。
圆青不明所以,怯怯看着他。
穆宴辞招手,示意她过去。“来,娘子。”
圆青走过去,问他怎么了。
男人伸手,捏住她的柔荑,语气有些怪:“娘子怎么突然又和我生分了?”
圆青一怔,解释道:“那是因为有外人在……”
穆宴辞嗯一声,“那目下没有外人在,娘子可否唤我一声九哥?”
圆青一噎,杏眸圆睁,九哥?这人怎么惯会得寸进尺的?
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了片刻。
穆宴辞又捏了捏颜大姑娘的素手,道:“那我唤娘子圆圆可好?”
圆青心里一动,耳朵有些发烧。
“圆圆。”穆宴辞低低地唤了一声。
男人的语气又沉又柔,有种莫名的蛊惑人心的磁性,比风过长廊拂动檐下铁马发出的声音还要悦耳许多倍。
姑娘想应,又不敢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