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。
可戚氏最终什么也没问,把话题岔开了去。
林宅,书房内。
穆宴辞看完林琛的文章,称赞了一番。
林琛对着穆宴辞深深一揖,“念清兄,这次多亏了你,整顿南直隶的科考纪律,严惩了作弊的通判耿岳,否则,我这次恐怕就要与家父一样,蒙受不白之冤,白白错过了解元的名头。还有家父身上背负的冤屈,得以洗刷,恢复举人功名,也多亏了念清兄拨乱反正,我们全家都感激涕零,铭感五内。”
耿岳的孙子耿子睿提前拿到了考题,考了头名解元,而林琛得了第三名。后经查实,林琛的卷子被判为头名,耿子睿被除名,三年内不得参加科考。
穆宴辞抬手虚扶了林琛一把,朗声道:“这都是我分内之事,林大郎不必言谢。明年春闱,大郎同老师一块儿来京城,到时候孤为你们接风洗尘。孤也盼着你们父子能早日入朝为官,成为孤的左膀右臂,咱们一起为大晋朝的百姓做些实事。”
林琛躬身颔首:“是。”
“但凭驱策。”林夫子也朝穆宴辞躬身揖了一礼。
穆宴辞还了一礼。
在这个房间里,他们亦师亦友,他日在朝堂相见,他们则是君臣。
林夫子设宴款待了穆宴辞,林家父子这次沉冤得雪,又双双成为举人,自然是高兴异常。酒席上难免一个劲儿地劝穆宴辞喝酒,穆宴辞推脱不过,喝了不少金华酒。
下午回到颜宅的时候,身上沾染了不少酒气。
他先去浴房沐浴了一番,仔细清理了身上的酒气,还再三漱了口。
抬步出来,想见的人不在,只有颜闲在廊庑下逗小板栗和汤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