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母知道戚氏是故意这么说,逗她开心呢,便笑道:“亲家母,你惯会说好话哄老妇人开心,我今儿倒要亲自瞧瞧,你做的鹿皮靴,到底是怎么委屈了宴辞的脚了?”
戚氏打发碧萝进去取了出来。
赵母拿在手里,仔细瞧了瞧,鹿皮材质原本就很贵重,边线缝合更是天衣无缝,讲究得很,她不由得赞叹道:“亲家母,你这手艺这样巧,远在老妇人之上,以后可不兴再说这种假惺惺的客套话了,没得叫我老脸臊得慌哟。”
赵水花也拿去瞧了瞧,啧啧赞叹,“真好!”心里暗暗想道,哥哥的岳母待哥哥这样看重,这份礼不仅贵重,而且心意着实是难得,令人感动。
水花给哥哥做了两套秋季衣裳,选的是上好的杭绸。
芸娘则绣了一个扇套,另外打了两根梅花络子,给穆宴辞挂玉佩用。
颜闲则把娘亲帮他绣的香囊献给了爹爹,穆宴辞接过香囊,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凌云而跃的仙鹤,心底漫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。
这是颜大姑娘亲自绣给他的第一件物什。
他把香囊妥帖地收进袖袋,不过,他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,并不厚此薄彼。他想,这样颜大姑娘就不会感到困扰了罢。
圆青观察了穆宴辞几眼,发现他收了她绣的东西,只跟崽崽说谢谢,还抱了抱他,却始终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她,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儿。
这狗男人肯定还在为昨晚她拒绝他而生气呢,真小气,哼。
罢了,他今日是寿星,她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两家人坐在一起,热情地寒暄了半个时辰,圆青起身去厨房,做几道拿手菜招待客人。
赵水花自来熟,亲热地跟在嫂子身后,穿过游廊,说要去给她打下手。
圆青笑道:“食材已经备好了,我就是负责做熟,不用人帮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