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不合适的。”穆宴辞道。
“妾还以为,夫君并不想再和赵家人有所瓜葛。”
穆宴辞默了默,淡声道:“原来是不想,可如今是不屑。”
赵家人曾是他心中沉重的包袱,继续背负着他们,令他感到厌烦,可一刀两断,又令他感到心里愧疚。
他曾是个软弱的人,他惧怕赵家人,怕他们的恶和贪婪,怕他们会像吸血的怪物扒着他吸血,但其实更多的是厌恶,厌恶他们从未意识到对他的伤害。
他外表看起来很坚硬,可内心黑暗的一角住着小时候无助彷徨的自己,他从不被爱,不被接纳,被诋毁,被欺辱。
这样的怨恨,是一辈子都无法消弭的。
既然无法原谅,那就彻底撕破脸罢。
过去他身边空无一人,如今他有了母亲,有了妻、子,有了妹妹,便是与全世界为敌,他也无所畏惧。
更何况区区赵家人。
于是这日,圆青和穆宴辞等人坐马车来到了赵家村。
身后自然还带了一群锦衣卫。
驷车的出现,引起了里长的注意,他赶忙迎了过来,等车上的人下来时,赵里长傻眼了。
赵里长看着穿一身玄色锦衣的穆宴辞,一时之间有些愣怔,他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,该如何称呼。
穆宴辞只淡淡扫他一眼,便收回了视线,他踩着车凳下了马车,回身扶赵母下车。
赵里长见着一身华服的赵母,又是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