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地,姑娘的黛眉舒展开了,唇瓣却咬得更明显了,好像有点痒,但又神奇地很舒服。
片刻后,穆宴辞把床帐放了下来,想起颜大姑娘上回抱怨他把蚊子放进去了,又脱了鞋,擎着蜡烛,在蚊帐里仔细地找了一圈,确定没有蚊子的踪影后,这才把蚊帐塞好,退了出去。
睡到半夜,圆青被渴醒来了。
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,“碧萝,水。”
穆宴辞睡觉警醒,一点声音就能把他从睡梦中吵醒,他听到颜大姑娘要水喝,知道自从他来了之后,碧萝就一直没有再陪夜,只好自己起床,给颜大姑娘倒了一杯冷茶。
圆青听到声响,坐起身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见是穆宴辞,有些意外,但是不多,因为她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,只道了声谢,就接过来,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茶。
喝完她又躺下,合上眼睛,准备继续睡。
次日一早,圆青起得比平时晚了些。
她起床后,碧萝进来伺候,撑起了支摘窗,屋外的光线洒进来。
“闲哥儿呢?”圆青呆愣愣地坐在床沿边问。
碧萝笑着答道:“大人带着小郎君在前院打拳呢。”
圆青端起茶盏,抿了两口茶,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。昨晚那人抱着她的画面掠过脑海,还有他给她端茶的画面,不觉茶色眸光轻动。
他干什么对她那么好?
圆青沐浴了一番,弄完的时候,朝食已经上桌了。
穆宴辞看了一眼颜大姑娘,她发丝还沾着一些水汽,整个人比清晨沾了露水的莲花还要清丽脱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