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俩在浴房里共浴,穆宴辞先帮小家伙洗,小家伙怕痒,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小家伙是个言出必行的人,他还真的试图帮穆宴辞擦背呢。
穆宴辞对此大感欣慰。
他趴在浴桶边沿,露出紧实光滑的肩背,小家伙穿了个大红绣缠枝葫芦蝠纹的肚兜,站在浴桶边沿的梯凳上,给爹爹打上香香的桂花味胰子。
穆宴辞也没真让儿子帮他擦背,谢了小家伙,就自己动手洗刷了。
父子俩出来的时候,圆青的头发已经绞得半干了。
颜闲跑到圆青面前,让娘亲给他绞头发,圆青拍了拍罗汉床边沿,小家伙就自己爬上去了,乖乖巧巧地坐好,等着娘亲给他弄干头发。
穆宴辞只能自己绞头发。
圆青一边给崽崽绞头发,间或抬眸看支摘窗底下的那人一眼,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那人穿一身在极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露的轻薄中衣,轻薄的布料包裹着他高大颀长的身躯,微微敞露的衣领,露出优雅的喉结。
领缘处绣了一只蓝尾的灰喜鹊,很生动,是她绣的。他应该不知道。
她和他有了一个儿子。
她和他有了共同的目标,对付尤皇后,不让颜锦若成为太子妃。
她和他甚至已经假成婚了,可她还是觉得他有些陌生。
他是大晋朝的太子爷,未来的九五之尊,他的身边注定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,而她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委屈自己,和数不清的女子去分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