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宴辞并没有从珣帝突然转变的态度里感受到多少温情,可他必须演戏,争取珣帝的同情和支持。
他突然红了眼眶,哽咽道:“父皇,儿臣无碍,父皇不必担忧。儿臣所奏之事,并非虚言。若三天后,证明儿臣没有说谎,父皇可否允准儿臣,同晁直和孙世宁一道儿下江南巡视科考?儿臣真的很想亲自查明当年被割卷顶替一案的真相,恳请父皇垂怜,成全儿臣。”
默了良久,珣帝终是点头答应。
回到东宫,穆宴辞召来齐方,吩咐他去找一位卖字画为生的贾镇,“……你别泄露底细,只扮作寻常慕名而去求字画的客人便罢。”
齐方躬身应是,“殿下,需要小人做什么呢?”
“你仔细观察一下他的相貌,气度,还有买两幅他的字画回来,就行了。”
齐方不明所以,但是认真地点了点头,准备退下。
穆宴辞却扬手制止道:“等等,你再留心观察一下,看他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女子,尤其是年轻女子。”
“是。”齐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懵懂地退了出去。
太平县。
颜闲的正字已经记了六个半了,此时距离穆宴辞离开太平县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又三天,他掰着柔嫩的小指头,拧眉数着数,忍不住唉声叹气。
爹爹说好过一个月就回来看他的,怎么一个月都过去了三日了,爹爹还不回来?
圆青见崽崽这样闷闷不乐,还在思念着那个人,她的心里也不好受。
她相信那个人一定记得自己的承诺,但他却未必能做到,毕竟朝中局势纷杂,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,他还不能轻易决定自己的去向。况且珣帝也未必愿意让太子总在外面历练,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