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青却睡不着,天气太热了,她摇着扇子,摇得手酸,她又换只胳膊,接着扇。
只要足够累,她就睡着了,她想。
但她没有,她侧身看着床上的父子俩,睡颜都有些神似,她顺手给他们打了会儿扇子。
翌日清早,圆青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她是被一阵爽朗的笑声给惊醒的。
原来,颜闲昨夜喝多了水,一大清早就被尿憋醒了。
他做了一个梦,梦中找到了恭桶,正要放水,脑子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,提醒他这是在做梦,是假的,不能尿,于是他就醒来了。
他醒来后,便自己爬下床去,走到净房,解决完,还迷迷糊糊洗了手,然后又重新爬上床。
他爬到了穆宴辞的身上,直接给他来了个泰山压顶。
穆宴辞睡觉本就警醒,昨晚是太累了,所以小家伙起床的时候,他还没第一时间醒来,这会儿小家伙直接整个身子软乎乎地趴在他身上,他自然睡意全消。
锋薄唇角微微勾起,穆宴辞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抬起了双手,虚虚地扶住小家伙的肩膀,以防他跌下床去。
颜闲看到爹爹在偷笑,心里一动,乐不可支地笑起来。
他只穿了个小肚兜,笑起来小肚子软乎乎的,一颤一颤,很有感染力。
穆宴辞睁开凤眸,对上小家伙乐不可支的笑脸,没憋住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结果两父子的笑声产生了共振,俩人的肚皮隔着薄薄的衣料笑得一颤一颤的。
颜闲觉得好玩,笑得见牙不见眼,根本停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