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三五:“……”不敢说,怕说了被鄙视。
可又不敢不说,不说怕被揍。
章延漆黑的眸子像猎豹似的盯着赵三五,心中早已看穿这家人的盘算,也明白了穆宴辞为何要与这家人脱离关系。
赵三五吞吞吐吐之间,章延抡起拳头,照着他的面门来了一下,打得赵三五踉跄了几下,头冒金星,差点站不稳。
章延道:“你们家既已在人家落魄之时,当着里长的面断绝了关系,那人家便和你们家没有关系了,如今见人家混得稍微有了点起色,便这般死皮赖脸地缠上来,真是叫人恶心!”
赵三五无故被打,嚷道:“他虽和我们赵家断绝了父子关系,可他的户籍关系还落在我们家,他还冠着我们的姓氏,自然还算我们赵家的人,便是告到官府,我们也是不怕的。”
章延冷笑道:“你倒是会痴人说梦!你且去县衙户房看看,赵重九的户口早就不归太平县管了,你还想拿捏人家,本千户好心奉劝你一句,莫要以卵击石,当心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赵三五眸光大震,他吓得落荒而逃。
狗腿子似是有些不解道:“大人,那位爷明显是不信任您,这回去仓平州,只带了张三和李四他们,您为何还要帮他?”
章延沉声道:“别胡说。爷也未必是全然不信我,他或许只是在考验我,毕竟……哎,跟你说不着,侵田案查得差不多了,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回京城了,来太平县这么久,还没好好逛过呢,走,去集市逛逛,给家里人捎点伴手礼。”
赵家村。
坤平已经回到赵家村,看守那十亩山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