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平得意道:“我听我爹说过,他小时候在山里打猎,就看到过两只花栗鼠、为了抢吃的打架,它们打起来的时候、能跳老高呢。”
冯元龙也比划道:“我爹也说,他在某员外家里打酒器的时候、也见着了,那家的小少爷、也养了一只花栗鼠,跟老鼠似的,喜欢往嘴里塞干果。”
“诶,颜闲,你家的花栗鼠能借给我看看吗?”吉平拉着颜闲的手期待地问。
“还有我,颜闲,我也想看。你能借我也看看吗?我保证不会弄伤它。”冯元龙抓住颜闲的另一只胳膊。
颜闲小脸憋得通红,他咬着唇,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外面,意思是得问过娘亲,许不许他把花栗鼠带到学堂来。
吉平和冯元龙登时就像傍晚时分蔫了下去的植物,有些垂头丧气。
一身月白直裰的林琛正摇着折扇,坐在一条长凳上,在心中复盘今日所学的知识点,此时他有些困倦,思路不甚清晰,听到三小只的对话,不免抬眸看了过来。
他看一眼颜闲,见他生得乖巧可爱,忍不住出言逗弄:“颜闲,你那小花栗鼠是何颜色?是灰的还是黑的?是黄的还是褐的?”
颜闲眨了眨眼睛,捏着自己的手指,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
他的花栗鼠是黄褐色的,背部有五条黑色的纹路,很漂亮哒。
可他说不清楚,黑亮的葡萄似的眼睛漫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,他垂下了眸子,盯着自己的鞋尖看。
沉默间,一道清甜软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。
“闲哥儿,咱们回家了。”圆青立在门口的台阶下,对着小家伙露出的一片浅色衣角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