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宴辞眸光轻闪,“有何不同?”
章延便附耳穆宴辞,如此这般地说了。这可是他们锦衣卫查案掌握的一门独门秘技,普通人他们是不外传的。
穆宴辞配合地点了点头,“孤知道了。”
穆宴辞躺在客栈的床上,闭着眼睛,却睡不着。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。
颜闲的出生日期确实对不上,颜大姑娘还在和戚氏闲聊时说过,颜闲确实不是他的儿子,这说明此事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。
可若那张婚书是真的,那颜大姑娘的夫君到底是谁呢?上回在归心楼问她,她又为何要支支吾吾的?
侵田案越往下查,碰到的阻力越大。
穆宴辞一连忙活了好几日,每日早出晚归,早上抽空去看看赵母。
这日,他们在客栈休息,章延点了一桌席面,送到穆宴辞的房间。
席间章延又提起颜娘子,他一边给穆宴辞斟酒,一边怂恿道:“爷,您若真看上颜娘子了,属下去把人给您带来,怎么样?”
穆宴辞夹菜的动作一顿,撩起薄薄的双眼皮,冷冷地注视着章延,似笑非笑道:“你想害我?”
章延吓得手一抖,杯中的酒水溢出来一些,他忙起身用抹布擦了,解释道:“爷,您这话从何说起啊?我这、都是见您如此辛劳,弟兄们偶尔还会上青楼吃个花酒,放松放松,您身份尊贵如斯,身边又没个把体己的人照顾,连个丫鬟都没有……”别说丫鬟了,就是连个长得眉清目秀的清俊小厮也没有。
剩下的话,章延没有说完,但他暗示得很到位,相信穆宴辞肯定能听懂。
穆宴辞佯装拧眉思索,默了默,道:“可万一孤在太平县的荒唐事儿,传到京城……章延,你也知道,孤的处境并不像表面上这么风光。”